《历代三宝纪》,或作《开皇三宝录》,简称《三宝纪》、《长房录》,十五卷,隋代费长房撰。长房是蜀郡成都(今四川成都市)人,本出家为僧,博学而精于玄理。北周建德三年(574)废佛法时,他乃还俗。隋开皇初佛教复兴,他被召任翻经学士,在大兴善寺国立译场,参加译事。自开皇四年到十七年(584~597),那连提耶舍译《大方等日藏经》、《力庄严三昧经》,阇那崛多译《佛本行集经》、《善思童子经》、《移识经》、《观察诸法行经》、《商主天子问经》、《金光明经·嘱累品》及《银主陀罗尼品》等凡八十余卷,都由他笔受(见本书卷十二及彦琮《合部金光明经序》)。同时,他又致力于佛经目录的纂辑,到开皇十七年,撰成本书十五卷,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进献于隋文帝。
作者在《总目序》(卷十五)中,曾说明本书的编写缘起,认为过去的佛经目录有的散佚,有的记录不完备,作者处在南北统一的隋代,又参加国立译场,接触到更多的经籍。于是在这种条件下,总结前人的成果,把目录编纂得更全面和系统化,自有必要。开皇十四年(594),隋文帝曾命释法经等编辑《众经目录》七卷,在分类上虽有所长,但记载不够详尽,正如法经自己所说:“既未尽见三国(齐、陈、周三朝)经本,校验同异,”“唯据诸家目录,删简可否,总标纲纪,位为九录”(见《众经目录》卷七序文)。费长房编写的本书,和《众经目录》体例不尽相同,而在内容和幅度上,则比《众经目录》要远为丰富。
本书所根据的资料,作者在总目序言中曾说到:“显兹三宝。佛生年瑞,依周夜明,经度时祥,承汉宵梦,僧之元始,城堑栋梁,毗赞光辉,崇于慧皎。其外傍采,隐居历年,国志典坟,僧祐集记,诸史传等仅数十家,摘彼翠翎,成斯记翮”(卷十五)。在这数十种书中,有史传,有佛经目录。史传如《魏书》、《高僧传》、《象法正记》、《萨婆多记》、《名僧传》等,除《魏书》、《高僧传》外,其他多是后世已不存的著作。在佛典目录中,他引有当时存在的六家目录,即《众经别录》(似刘宋时述)、《出三藏记集》(僧祐撰)、《魏世众经目录》(李廓撰)、《齐世众经目录》(法上撰)、《梁世众经目录》(宝唱撰)、《大隋众经目录》(法经等撰)。这六家目录中,现在《众经别录》只残存一部分(敦煌残卷),魏、齐、梁三家目录已全佚。此外他还间接引用了《古录》、《旧录》、《朱士行·汉录》、《聂道真录》、《赵录》、《二秦录》、《道安录》、《竺道祖录》、《支敏度录》、《王宗录》、《宋齐录》、《始兴录》、《正度录》、《岑号录》、《菩提流支录》、《灵裕录》、《东录》、《一乘寺录》等,这些目录早已不存。本书在每经之下引用,都注明出处,使这些已佚的目录还保存一些面目,对于研究古代佛典目录和译经史很有作用。
本书共分四部分,前三卷是“帝年”,以周庄王十年(公元前687)为释迦降生之年,从这年开始,到隋开皇十七年止,分上下排列,上列各朝帝王、年号和干支,下记佛教的兴替,佛典的传译,旁及当时史事,是佛教年表的雏型。其中第一卷是周、秦。第二卷前汉、后汉。第三卷魏、晋、宋、齐、梁、周、隋,而附列吴、苻秦、姚秦、乞伏秦、北凉、后魏、北齐、陈代,因为这八代都曾经有佛经的传译。至于蜀汉、前凉、前赵、后赵等十四代,则因为没有佛典传译,故仅在叙录中提到,而年表中没有列入,这与后面的代录一致。《隋书·经籍志》、《旧唐书·经籍志》、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本书为三卷,就是指帝年而言,说明这一部分已为历代史学家所重视。第四卷到十二卷是代录,就是以王朝为线索,把每个不同历史时期的佛教译著,作了统一的阐述。通过它,可以看出佛典的译传在各个朝代的情况。所载从后汉到隋共十六代,每代前有叙录一篇,说明当时的政治情况及与佛教的关系。里面则以译述的人为主,考订他们译经的卷数、部类、经名异称、第几次翻译、译经年代和地点、参与工作的人员、曾经著录的经录、以及译人的传记等。梁释僧祐的《出三藏记集》是在目录之外别有传记部分,本书则把目录和传记合并叙列,对于了解一个翻译家的具体情况实有很大的便利。这当然是由于代录是以译人为主的体裁,可以赋予这种形式,以便于知人论世;但作者是在过去经录已有的基础上,加以综合提高,并吸取儒家目录如王俭《七志》、阮孝绪《七录》的优点,而加以组织和发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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│ │ 翻 译 │ 失 译 │ 撰 述 │ 共 计
朝代│译述├──┬──┼──┬──┼──┬──┼──┬──
│人数│部数│卷数│部数│卷数│部数│卷数│部数│卷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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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汉│ 12 │233 │318 │125 │148 │ 1 │ 1 │359 │46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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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 │ 6 │ 13 │ 25 │ │ │ │ │ 13 │ 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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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 │ 4 │145 │186 │110 │291 │ 3 │ 4 │258 │481
───┼──┼──┼──┼──┼──┼──┼──┼──┼──
西晋│ 13 │440 │700 │ 8 │ 15 │ 2 │ 2 │450 │7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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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晋│ 27 │180 │464 │ 53 │ 57 │ 35 │ 60 │268 │58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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苻秦│ 8 │ 16 │201 │ │ │ 24 │ 28 │ 40 │2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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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秦│ 8 │116 │648 │ │ │ 8 │ 27 │124 │67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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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秦│ 1 │ 14 │ 21 │ 8 │ 11 │ │ │ 22 │ 3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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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凉│ 8 │ 32 │266 │ 5 │ 17 │ │ │ 37 │28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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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 │ 23 │208 │489 │ │ │ 2 │ 6 │210 │49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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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齐│ 19 │ 40 │306 │ │ │ 7 │ 34 │ 87 │3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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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 │ 3 │ 37 │139 │ │ │ 13 │108 │ 50 │24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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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魏│ 13 │ 84 │295 │ │ │ 3 │ 7 │ 47 │3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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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齐│ 2 │ 8 │ 53 │ │ │ │ │ 8 │ 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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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 │ 21 │ 49 │108 │ │ │ 39 │767 │ 88 │87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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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周│ 11 │ 15 │ 51 │ │ │ 19 │ 57 │ 34 │1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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隋 │ 19 │ 45 │266 │ │ │ 30 │188 │ 75 │45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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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计│198 │1675│4536│309 │539 │186 │1289│2170│636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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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录著录的各代实际译述人和经籍部数、卷数如前表。
(疑、伪、抄经 都包括在翻译项内,但据本书卷十五《总序》所载:译述者共为一百九十七人,译述典籍合为二千一百四十六部,六千二百三十五卷。)
第十三、十四两卷是入藏目录,第十三卷是大乘录,第十四卷是小乘录,都分经、律、论三类,每类又分有译人名和失译人名二项,疑惑、伪妄、别生诸经,都没有列在内,以卷数的多寡作为先后的次第。其实际著录的经目如下表(本书原载各类有译、失译部、卷的计数,和实际著录的很多不符,今不从):
┌有译 312部 1067卷─┐
┌修多罗┤ │
│ └失译 245部 404卷 ├─┐
│ │ │
│ ┌有译 21部 42卷─┼─┼387部 1373卷┐
┌大乘录┤毗 尼┤ │ │ ├646部 1798卷
│ │ └失译 12部 14卷─┼─┼259部 425卷┘
│ │ │ │
入│ │ ┌有译 54部 264卷─┘ │
│ └阿毗昙┤ │
藏│ └失译 2部 7卷───┘
┤
目│ ┌有译 122部 554卷─┐
│ ┌修多罗┤ │
录│ │ └失译 323部 488卷─┼─┐
│ │ │ │
│ │ ┌有译 41部 347卷─┼─┼188部 1293卷┐
└小乘录┤毗 尼┤ │ │ ├551部 1874卷
│ └失译 30部 66卷─┼─┼363部 581卷┘
│ │ │
│ ┌有译 25部 392卷─┘ │
└阿毗昙┤ │
└失译 10部 27卷───┘
第十五卷是总目,载有进本书的表文和本书总序及全书目录,末尾附有宋、梁、魏、北齐、隋六家经录和已佚的古代二十四家经录,保存了古代佛教目录的丰富资料。
作者对于佛教史籍有相当研究,在本书编纂过程中,曾经参考群书,综合各家目录,采取比较慎重的态度。如魏竺律炎的名字各家记载不一,“或云将炎,或云持炎,或云律炎”(卷五);乞伏秦圣坚,“或云坚公,或云法坚”(卷九),作者因“未详孰是,故备举之”。又菩提流支和瞿昙般若流支,时代有前后,“众经目相传抄写,去上菩提及般若字,唯云流支译”,有些书不能确知是那一个流支所译,作者因说:“今群录交涉相参,谬滥相入,难以详定,后贤博采,幸愿讨之。”(卷九)又《高僧传》云“(觉)贤(佛陀跋陀罗)出《泥洹》及《修行》等十五部,一百一十七卷,依《宝唱录》,足《无量寿》及《戒本》。部数虽满,尚少二卷”(本书著录十五部、一百一十五卷),但是未详何经,故盼“来哲博闻,式希续继,冀补遗漏”(卷七)。至于过去目录中的错误,作者也多所订正。如《放光般若经》二十卷,竺道祖、僧祐、王宗、宝唱、李廓、法上、灵裕等录都作朱士行译,经作者校勘,认为“《支敏度录》及《高僧传》、《出经后记》、诸杂别目等,乃是无罗叉、竺叔兰等三人详译,朱士行身留停于阗,仍于彼化,唯遣弟子奉赍经来到乎晋地,斯岂得称士行出也” (卷六)。又僧祐把月支沙门昙摩罗察和法护分为二人(见《出三藏记集》卷二)。作者认为:“其(月)支菩萨(昙摩罗察)即竺法护,无别二人,《出三藏记》便成二举,小非详审。”(卷六)这说明作者编写时的求是态度,可惜这种精神没有贯彻在全部书中,有些地方还存在着混滥的缺点。
本书著录的翻译家和经典,较之过去各家目录,显著地增加很多。比《出三藏记集》卷二《新集经论录》所载自后汉至梁的翻译人数增多一倍半以上。再以著录的译经来看,如后汉安世高,《祐录》作译经三十五部,四十一卷,本书则作一百七十六部,一百九十七卷;吴支谦,在《祐录》作译经三十六部,四十八卷,本书则作一百二十九部,一百五十二卷;晋竺法护,在《祐录》作译经一百五十四部,三百零九卷,本书则作二百一十部,三百九十四卷;姚秦鸠摩罗什,在《祐录》作译经三十五部,二百九十四卷,本书则作九十四部,四百二十五卷,似这种情形很多。其中虽然有些错误,已为唐释智昇所指出(见《开元释教录》卷一至卷四各本条),但不少是经过作者搜寻研究而后才收入的。在安世高译经下面,作者说:“房广询求,究检群录,记述世高,互有出没。……今总群篇,备搜杂记,有题注者,多是河西、江南道路随逐因缘从大部出,录目分散,未足致疑。彼见故存。此宁不缵?敢依诸集,辑而编之,冀广法流,知本源注。”(卷四)在支谦的译经下面,作者也说:“僧祐《三藏记集》录载唯三十六部,慧皎《高僧传》述止四十九经。房广检括众家杂录,自《四十二章》已下,并是别记所显杂经,以附今录。……录目广狭,出没多异,各存一家,致惑取舍。兼法海渊旷,事方聚渧,既博搜见闻,故备列之。”(卷五)另外《祐录》中失译的经典在本书中也勘查出一些翻译人名。他的筚路蓝缕之功,还不难看出,至于本书卷十二《大隋录》一卷,所记都是当代的事,象那连提耶舍、阇那崛多等人的译经,详载翻译的起讫年月、译经场所及度语、笔受、制序人等,都极新颖翔实可贵。
本书除著录译经外,还记载当时的佛教著述,这里面包含有注疏、论著、传记、目录、类书等,很多是现已不传的书,如北周昙显的《菩萨藏众经要》、《一百二十法门》,慧善的《散华论》,隋灵裕的《塔寺记》、《僧尼制》,僧粲的《十种大乘论》,彦琮的《通极论》、《辩教论》、《通学论》,慧影的《伤学论》、《存废论》、《厌修论》,刘凭的《内外傍通比较数法》,开皇十五年撰的《众经法式》等,并一一加以扼要的记载,使后人能知道这些著作的大概。从所记的著述中,还可以看出各个时期佛教发展的趋向。
本书取材广泛,错误之处也在所多有,作者自己就说:“自从后汉迄我大隋,其间译经凡十六代,所出之典诸大小乘,或处经同缘人致别,或时世异而人出同,或止一翻,或复重译。无问人撰传录集记,但是一言赞述三宝,语诚鄙野,意在光扬,疑妄伪真,注解论记,依括群目,稷稗皆存,合彼金沙,为其录体。可谓兰艾共箧,龙蛇未分者焉。”(卷十三《大乘录入藏目叙录》)唐释道宣也评本书:“房录后出,该瞻前闻;然三宝共部,伪真淆乱。”(《大唐内典录》卷十)由于本书是综合前代的经录而成,虽然所费的功力很多,但是因为时地的限制,不可能完全看到所著录的书,致有以讹传讹的地方。如《二百六十戒合异》,本书据别录作竺法兰译(见卷四),智昇则根据《合异》序文,勘正应作东晋竺昙无兰撰(《开元释教录》卷十五)。支娄迦谶译经中,本书列有《古品遗日说般若经》一卷,《宝积经》一卷,乃是根据《出三藏记集》卷二而来,智昇则考证二经“既是同本,不合再出”(《开元释教录》卷一)。类似这种情况的很多。也有由本书作者的疏忽而造成的错误,如西晋法立和法炬共译的只有《法句本末经》和《福田经》,这在《出三藏记集》卷二中记载得很明白,但是本书除此二经外,把法炬译的《楼炭经》、《大方等如来藏经》一并误作两人共译(见卷六)。后汉严佛调是沙门,本书误作清信士(见卷四);西晋竺叔兰是居士,本书则误作沙门(见卷六)。此外在各代译经中,把译人的名字张冠李戴,或是有译人名的误作失译人名,失译人名的误作有译人名,或是失译经误加年代,或是一经重见复出,或是异经误作同本,这些错误《开元释教录》中都已分别指出。
在帝年中,纪年也有错误的地方。魏高贵乡公甘露元年的干支应推迟一年,南齐永明元年、永泰元年、永元元年的干支应提前一年。其他如梁的承圣,苻秦的皇始、寿光、永兴、甘露、建元、大安、太初、延初,姚秦的皇初、弘始,乞伏秦的建义、更始、太初、永康、永宏,后魏的正平、后元,北凉的永安、玄始、承玄、义和、永和,陈的永定、至德,纪年或提前或推后,有的以少作多,有的以多作少,都有不同的错误。
本书的入藏录部分,有许多经典作者没有亲见,以致糠稗同收,而且分类简单,与代录也不尽一致,因此这一部分最为后人所诟病。道宣批判说:“入藏瓦玉相谬,得在繁富,失在核通。”(见《大唐内典录》卷五)智昇也说:“长房入藏录中事实杂谬,其阙本、疑伪皆编入藏,窃为不可。”并举出其中重复及前后不一致的十处错误(见《开元释教录》卷十),实际错误还不止此,小乘阿毗昙失译录中有《六足阿毗昙》一卷,就明显是有部《六足论》之误,这一部分,是据法经《众经目录》增减而成,与代录很多矛盾,甚至将疑伪一并收入,潦草成篇,比前两部分远为逊色。
本书流传既久,其中有后人羼杂的成分。卷三帝年本应到本书进至隋文帝开皇十七年丁已为止,但是后面却增加了六十六个年代,迄于癸亥(即唐高宗龙朔三年,663),在开皇十八年以后,到隋炀帝大业年间,还有纪事。唐自武德元年戊寅以下,则只有干支。这可能是武德元年间的人所补入,所以没有标明武德元年以下的年号,只是把干支预填到这一甲子完了为止。此外卷九北凉失译经后所载的《入大乘论》二卷,乃后人据《大唐内典录》(卷三)所附入,而佚去译人道泰的名字。又高齐那连提耶舍的译经中有《大世三十论》一卷,下注“见《唐内典录》”,同卷陈真谛的译经中有《大空论》三卷,下注“《唐内典录》云《十八空》”,后人据《大唐内典录》增补的痕迹是很显明的。
前代经录大抵专纪经典,本书是三宝通纪,体裁也多新创,而功力最深的则是代录部分。本书对于隋以前的译经和撰述,提供了丰富的资料,并保存了一部分过去已佚经录的面貌,但是取材还不够谨严,所收多有混杂,尚有待于加以拣别。
本书成后即上于隋廷,文帝曾下令流通,自唐开元以后遂收入大藏经中。在它以后的《大唐内典录》、《古今译经图记》、《开元释教录》、《贞元新定释教目录》等,有的模仿它的体例,有的承袭了它的一部分内容,有的在它已有的基础上加以勘正提高,足见它在佛教目录学上有过很大的影响。
(苏晋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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